第一百一十七章 出于儒 入于佛 游于道-《回到过去当学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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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参观的的内容。与其商标宣传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所谓龙者,系穿山甲一个。

    小土豹一只,即所谓虎者也。

    此外还有骆驼一条,毛猴二个。

    至于程诺最关心的水猴子,不过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畸形幼猴罢了。

    三人伱看看我,我看看你,面对死不要脸的摊主,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。

    为了这三枚铜元再折腾一番,实在是不值当。

    不过这个山寨版马戏团给了程诺不一样的启发,当下的人民生活都很困难,基本上不会有保护动物的意识。

    此时科学院完全可以在某片区域购得一片土地,建立私人自然保护区,方便其他科研工作的同时,为后人保护一些在后世已经灭绝,但此时程诺能见到的动物,比如白暨豚、华南虎、白鲟、中国犀牛、斑鳖等物种,弥补前世的遗憾。

    不用过多大费周章,只需要这些小家伙能正常繁衍即可,剩下扩大种群等要求,交给后人去做。

    想罢,程诺便将此事放在心底,回去交给生物科学院的秉知等人去做。

    酷热的天气显然不适合在席棚中多待,稍站片时即出,几人同赴茶肆品茶小憩。

    谈及刚才的所见所闻,吴昌硕笑道:“刚才怪物场中,表里相去甚远,岂非冤人骗财?倘若是我年轻时,非得寻上几位好友,趁着夜色好好惩治一番。”

    寻来一壶开水,程诺拿着三人的杯子边烫边说:“现在就是一个冤人骗财的世界,上自政客军阅,下至贩夫走卒,哪个不是这样干的呢,照例是挂好幌子卖乏酒,表面说了个冠冕堂皇,内容是另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李叔同家里也是做生意的,在天津产业很多,接过程诺烫好的杯子,答谢过后对这话也深以为然:“若非无奈,大家也不会这么干,卖的就是商标与口才,不如此不足以敛财。”

    将第二只洗好的杯子交给吴昌硕,程诺说道:“怪物场中,虽无生龙活虎,尚有毛猴土豹。反正都是动物,虽说都是骗财,尚不算十分坑人,还在承受范围之内。而所骗者,仅止一枚铜元。较诸操国柄执政权者,其轻重为何如乎?”

    吴昌硕见状赶紧握着程诺的手,看左右无人注意后,这才把头拉近,悄声说道:“致远啊,现在局面混沌,慎言呐。”

    程诺拍拍吴昌硕的手,表示心意已领,会谨言慎行。

    看到对方点头后,吴昌硕这才放心地把手收回去,乐呵呵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时光。

    聊着聊着,眼下正处于出家和不出家之间徘徊的李叔同,抿了一口茶后,看向程诺突然认真道。

    “程先生,如果你对人的生活进行划分,你会把他分为几层?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程诺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“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”,不过此时原作者还不到十岁,显然没有这个能力把这个研究做出来,世人也无从未卜先知。

    不过这恰恰是个机会,润了润嗓子,程诺说道:“有人把人的生活可以分为三种,一是物质生活,二是精神生活,三是灵魂生活。物质生活就是衣食,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,灵魂生活就是人生追求。

    至于人生就像是三层楼,短视的人懒得爬楼梯,直接住在了第一层,每日奔波于物质生活,这样的人在世间居大多数。

    稍微有些点追求,家境好一点的人,就会想着爬到楼上去玩,在二楼专门研究学术文艺,这样的人也有很多

    然而总有一部分人对一二楼都不满足,区区楼梯看不在眼里,还想往上爬,不仅想满足物质欲、精神欲,还不肯做本能的奴隶,必须追求灵魂的来源,宇宙的根本,探寻人生的真谛,即‘人生欲’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本能的看向对座的李叔同,他现在何尝不是正在往三楼走,马上就要抛弃尘俗的繁华,剃发出家,给世人一点小小的震撼。

    李叔同似乎得到心灵感应一般,微笑着点点头:“形象而又深刻,非大才之人不能总结,只是有一部分人可能已经觉醒,但囿于现实,只能暂居于楼层之中的阶梯之上,进退维艰。”

    程诺笑笑,给自己把茶水倒上,说道:“既然三层楼住不下这么多人,那不妨就将其扩大。”

    李叔同问道:“向上还是向下?”

    “上下皆有之,将那些困在阶梯上的人都给释放出来。”程诺及时抿了一口,在桌上倒了一些,用食指画了一个三角形,将其分为五个部分,将其一一介绍。

    “第一层是生理需要,前面讲过,便不再赘述;

    第二层是安全需要,人们需要稳定、安全的环境,免除恐惧和焦虑,这个是我们社会正在缺少的;

    第三层是归属和爱的需要,即社交需要;

    第四层是尊重需要,任何人都希望自尊和希望受到别人的尊重;

    第五层是自我实现需要,即人们追求自己的理想、人生价值、超越自我等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,一边画,等到三角图彻底成型后,程诺接着说道:“我想,这五层楼之间并不是互相独立的,人既然能上楼,自然也会下楼,彼此互相联系。需要层次越低,力量越大,潜力越大。随着需要层次的上升,需要的力量相应减弱。”

    说的这些话当然不是无的放矢,期间程诺也在观察着李叔同的表情,看看他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,是怎样的一股力量,让其舍弃优渥的生活,选择出家,甚至在他妻儿悲怆地问他:“慈悲对世人,为何独独伤我?”

    对此,李叔同也只是回答:“爱,是慈悲。”

    为何出家的原因,连他的妻子都没告诉,直到去世也是个未解之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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