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别看,别看,啊!”王妃捂着孩子的脸,泪水飞溅而下,她也意识到,随着今日变化,她和孩子的处境,也转入不可测之地。 别的不说,前两日顺天府会同礼部,沿途进行清理,百姓中只有知根知底的人可留下,一切外来的人都清理出去。 齐王府是重点,所有弩弓,所有侍卫,都在监督之下。 万万不可给太孙带来一点威胁。 这监督官的冷淡和公事公办,使她都不由油然产生出恐惧。 天位没有定,齐王无人敢惹,天位一定,就算贵为亲王,也不过是“我为鱼肉”。 “太孙千岁,太孙千千岁!” 乘舆继续前去,经过南锣胡同帽儿巷,此处有不少旅店,现在多半住着进京赶考的举人,这些举人都个个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在等待着。 由于太孙前进时,不许突然行走,特别是快步,因此这些人都提前出去,在路侧站好,更有着巡捕等十米就有一个,吆喝着:“太孙车驾来,不许走动,谁敢乱动,鞭子伺候。” “再不听,可是要当场格杀。” 余律和方惜的住宅有一株大树,周围是三间门面,是卖卤肉,都是平房,方惜拉着余律:“看!” 余律看上去,是一家三楼的酒店,此时窗口开着,隐隐有人。 “是官方的人,占据了高处。” 余律领悟,这是怕有人在高处弩射暗杀吧?才想着,乐声大作,遥见龙旗蔽日,仪仗已经徐徐而至。 乘舆有八马拉着徐徐而行,这乘舆看起来是个亭子,却有三层垂檐青缎垂下,只是或是为了观礼原因,都卷了起来,中间座上一人,身披冕服,七章纹,九旒冕冠,丝带系颔,允耳低垂,目似点漆,带着微笑,双手轻轻扶膝正襟危坐,正是苏子籍。 余律只远远睨一眼,这一霎间,举人和周围百姓不约而同跪下,山呼海啸呼喊:“太孙千岁,太孙千千岁!” 烟火爆竹燃起,响得像一锅滚粥,升腾起紫雾,有个甚至炸到了余律,余律手一疼,却不理会,只是望着时而抬手致意的苏子籍,忽然想起当年苏子籍贫寒时。 当时一起读书,吟诗,又或吃酒,那时没有多少菜,一壶浊酒,一碟花生米,一边谈经论意,互相斟酒…… 可现在,这位坐在乘舆里,成了太孙,自己却五体俯伏在御辇之下了,这人生际遇,离奇至此。 仪仗过去,一行人才抬起头来,看向已过去了的乘舆,不说别人,方惜都有些失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