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督公府朱门绣户,看上去十分奢华,但走进里面才发现前院似乎荒废了,园子里生了许多杂草,路上枯叶堆积。一路往后院走,偌大的府上竟空荡荡的,一个下人都看不到。 “难怪那门房说走不开。”柳云湘说着又四下望了望,还是没看到人,“府上怎么没人啊。” 前院有书房,有练武场,有马厩,严暮想到以前除了乞丐还有那个至今没露过面的老四,他们其余五个日日在这前院练武亦或是比试。 那时候年纪小,满院子的跑,打闹,上房揭瓦,为了伺候他们几个,府上仆人也很多,跑得急了还会撞上人。但只要上官胥一回来,他们几个就老实了,一个个乖乖上前请安去。 那时上官胥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:“看把你们几个给能耐的,干脆将这督公府给拆了得了!” 过游廊,穿穿堂,来到后院,柳云湘转头问严暮:“海棠阁在哪儿?” 严暮默了一下,带着柳云湘上了西边的游廊,穿过垂花门,又经过一小园子,终于来到海棠阁。海棠阁内遍种海棠树,等走到门前,严暮站到一棵海棠树前。 “这是一株西府海棠,花开的时候,十分繁盛,如云似锦。这是我刚进府的时候栽的,那年我十岁,吵着闹着要会严家。老东西跟我说,种下这棵树,它能在这里扎根,你也能。那时这株海棠比小拇指都细,叶子还干枯了,没想到种下去后,它竟奇迹般活了,如今它已长得这般高。”严暮这话里颇多感慨。 许多年过去,树长高了,人也变了,世事更无常。 正在严暮感慨良多的时候,上官胥出来了,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袍子,面色有些憔悴,人也瘦削了许多,看上去十分没有精神。 他先睨了严暮一眼,再看向那株海棠,道:“事实上你种下的那棵海棠已经死了。” 严暮皱眉,“什么意思?” 上官胥干咳一声,“死了就是死了,我还不是怕你哭怕你闹,趁夜里偷偷移了一棵种这里。哪知道夜里太黑,没太看清,种成了别的品种。这棵不是西府海棠,而是垂丝海棠。” 严暮脸一黑,“那时沈云舟说我这是垂丝海棠,我跟他争辩,我们俩吵得面红耳赤还打了一架。” “云舟受了委屈,我就哄他说新来的这位弟弟不太聪明,让他以后多让着你。” “他后来叫我傻老七,直至我功夫比他厉害,将他狠狠揍了一顿后,他才不敢这么喊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