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换人生①⑨-《快穿年代之天生媚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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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如梦经过了温曜的改造,皮肤和身体已经渐渐恢复,她原本底子就好,不然也生不出美艳异常的方棹荷。
此刻的方如梦,穿着当时潮流又得体的衣服,身材纤细,皮肤白皙,她的脸上很难看出岁月的痕迹,长长的头发盘成了一个髻,她的眼睛比方棹荷更纤长,更柔软,她的气质没有方棹荷那么锐利逼人,反而更温和,更细腻,如果说方棹荷像一场燃遍了全国的烈火,那方如梦就是水,与世无争的水,让人看着就莫名的舒服。
黄景康攥紧了拳头,嘴唇一抖,眼泪掉了下来。
二十年未见了,方如梦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,她还是那么美,那么贤淑,那么动人,仿佛天大的灾难都无法掩盖她的笑容,她用那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所有人,黄景康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当年的画面。
他不得志时,方如梦细心的安慰他,他拍夜戏,赴酒局,很晚回来,家里也一定有一盏明亮的灯,方如梦一定等着他,给他一杯热水,驱散浑身的寒意。
那时他很穷,家里也很小,郁郁不得志,可那时,他是真的爱方如梦,爱到他宁可用自己的一切换取方如梦的幸福。
可让人贻笑大方的是,他最终却用方如梦的幸福,换来了自己的一切。
他满心的歉意压在胸口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如果现在没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,他一定会像方才影片里一样,跪在方如梦面前,祈求她的原谅。
只是......黄景康沉默了。
舞台上,温曜继续道:“我母亲为了将我养大,吃了不少的苦,但我请热心的观众不要再帮我找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了,我和我母亲都不需要,我会用自己所有的力量保护我的母亲,让她从此再也不受到伤害,我发誓。”
温曜说罢,紧紧的抱住了方如梦,眼泪滴在方如梦的脖颈。
那是方棹荷在哭。
方棹荷疼的心都要碎了。
方如梦轻轻拍着她的背,仿佛哄着当年在襁褓中的方棹荷,无论现在方棹荷多么成功,多么辉煌,对她来说,依旧是让她心疼的孩子。
台下的啜泣声逐渐大了,有不少观众已经哭红了眼睛,但也有观众心内疑惑,不是说方棹荷的母亲生病了么,可现在看起来,明明又健康又美貌,哪里像生病的样子?
这时,灯光却悄然照到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男人。
温曜缓和了情绪,接着说:“我还要感谢,当初我妈妈的主治医生,如果不是他的治疗,他的善良,或许我妈妈坚持不到现在。”
台下的医生脸一红,他知道这不是真的,方如梦根本就不是自己治好的,方如梦如何痊愈的他都琢磨不透,可惜那个神秘的男人让自己来,却不是说这些的。
总决赛之前,温曜给晋锋行打了电话,让晋锋行把当初a城负责她妈治疗的那个医生请到现场,说要当场感谢他对母亲的救治。
感谢是真,让黄景康当场听听方如梦的遭遇,却才是更真实的目的。
医生上了台,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,有些紧张,倒是方如梦含笑的看着他,让他多少镇定了下来。
他拿着话筒,清了清嗓子,惭愧道:“其实我没有那个本事,也对不起今天的感谢,方妈妈得的是帕金森综合征,这个病,在我们国内,几乎没有治愈的例子,帝都的大医院不行,我们这家小医院更是不行。”
“可我们院里的医生,已经竭尽所能延长方妈妈的寿命,只是延长。”
“我们心里其实都有数,这个病,治不好,还需要天价的治疗费,方家很穷,方妈妈为了抚养方棹荷已经操劳了二十多年,到头来自己得了病,却只能束手无策,我们医生心里也不好受。”
“其实,我听说,当年那个男人过的很好,我曾经暗示过方妈妈,要不要通过法律程序让那个男人负起责任来,可方妈妈宁可死也不愿意,最后我们只能建议她出院,好好过剩下不多的日子。”
“方妈妈离开之后,说实话我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极大的怀疑,我在大学的第一堂课,老师带着所有的学生宣誓,我们要为了世间饱受疾病折磨的普通百姓而努力学习,我们的职责,是给他们带来希望。”
医生说到这里,拿下眼镜擦了擦眼泪,继续更咽着。
“可是对于我极力想要帮助的一家,我却无可奈何,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投无路,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医院离开的背影,我又一次觉得上苍不公,它让我失望,让我无力。”
“可今天的现场告诉我,上天它是公平的,我才要感谢方棹荷,把我心里的疙瘩,给解开了,你们值得过更好的生活,你们实在是太苦了。”
黄景康手中的打分板“啪”的掉落在地上。
他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方如梦,那张一直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美好的脸。
帕金森综合征么?
黄景康浑身颤抖。
如果不是这场比赛,如果不是方棹荷的脱颖而出,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一个人,会不会就在他永远也不知道的角落,香消玉殒了?
那时候方棹荷该怎么办?
他的亲生女儿该怎么办!
黄景康想要冲上去,紧紧的抱住方如梦,想跟她相认,想跟她忏悔,他知道方如梦一定认出了自己,可她一眼都没有向这里看过,就好像黄景康对她来说,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。
黄景康心里一遍遍歇斯底里的喊着方如梦的名字,可两条腿却像灌了铅,一动不动,他害怕,害怕承受自己就是不负责任的男人的后果,害怕破坏现在的家庭。
所以他心里不断的拉锯着,动弹不得。
温曜轻轻扫了一眼挣扎的黄景康,脸上露出一丝冷笑。
【系统:您是不是还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?】
温曜闭上眼,重新睁开,方棹荷的身体逐渐没有了丝毫的激动,仿佛已经彻底心死,对黄景康也彻底失望了。
她冷漠又残忍的缓缓道:“已经没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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