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再醒来时,外面已是暮薄西山。 傍晚的京城充斥着人间烟火味儿,御膳房的上空升起了炊烟,准备开火做饭。 陆鸣渊从床上起来,一睁眼就看到有佳人在侧。 云清禾坐在椅子上,手肘撑着桌案,手托着下颌,对着一本《大炎图志》认真的翻阅,目光新奇,睫毛不时眨眨。 “醒了?” 忽地,云清禾将书合上,扭头挑眉道。 “紫芸呢?” 陆鸣渊捏了捏眉心,一副没睡醒的模样。 “去御膳房排队去了,据说你特别能吃,十顿顶一顿?”云清禾托着软玉般的下颌,好奇的问道。 陆鸣渊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,而是平静道: “云姑娘,你的伤恢复的如何?大概什么时候走?” 云清禾闻言凝眉,一脸黑线。 “我才刚来一天,你就要赶我走?” 陆鸣渊叹口气道:“留恐生变,你的行踪让我很不放心。” 他觉得这个女人,头发虽然长,见识却比较短,少了一些应对人心险恶的最坏打算。 如果不是六爻龟甲没有动静,他真的怀疑有一天忽然有一堆人进冷宫砍死自己,云清禾身为道门弟子,自然不会有事,可他确实没什么安全感。 至今他都没有看明白,卦象所说的道门之便在哪里。 云清禾语气颇为戏谑道:“你就这么怕死吗?” “不是怕死,是谨慎。”陆鸣渊一本正经道。 而云清禾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内幕的,淡淡一笑道: “别担心,即使我暴露了,你父皇也不会把你怎么样,就像你不恨永安帝一样,难道你就不好奇,你父皇为何没有对道门做出任何举措?” 陆鸣渊听到这,眉头蹙起,问道:“为何?” 云清禾退后一步,语气悠然:“这是秘密,不能告诉你。” 陆鸣渊有些无语,他感觉这个道姑有时候像是没长大的孩子,没事就喜欢捉弄他玩,有些时候又爱显摆。 话说,修道之人,不是都应该性子清净,无悲无喜的吗。 云清禾见他郁闷样,唇角挂上一抹笑容,随后又咳了一声,认真道: “你我立场有相同之处不假,但你毕竟是大炎皇帝的儿子,有些事情的立场却不相同,我自然不可能跟你说,你现在能知道这么些,是因为我有恃无恐,希望你清楚这一点。” 陆鸣渊心中暗自摇头,觉得对方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太高了,他思考片刻,回应道:“本来我还想不通父皇为何不对道门下手,经过你这么一点,我反而想通了。” “真假?” 云清禾一脸不信。 陆鸣渊淡淡一笑:“无非是父皇与三教的利益起了冲突,尤其是你们道门,他老人家还不敢招惹你们而已。” 结合之前的卦象信息,三教争端,道门猜忌。 他好似隐隐猜到了。 应该是迫于道门的压力,让永安帝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了。 结合白天监听到的内容,所以这才把怒火撒在了小国身上。 云清禾听到他的解释,暗暗心惊。 没想到这位六皇子比想象中心思活络的多。 第(2/3)页